鹊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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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鸣】爱别离(一发完/甜)

*人间七苦系列之三,第五苦,爱别离

 

佛经上书世间七苦,生,老,病,死,爱别离,憎怨会,求不得。

字不过十三,然脱此诸苦需多少年?

 

-

 

“以上就是这次两村会议的主要内容,请问沙忍方面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?”鹿丸把手中的文件竖起来敲了敲,望向我爱罗。

 

“我们这边没有异议。”勘九郎答,我爱罗也趁势点头,“请问火影大人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?”

 

“我要说的鹿丸已经说过了。”鸣人一笑,把手中的文件收拢好。

 

“那么,以上。”一旁的沙忍村忍者总结,“各位请随我移步餐厅。”

 

餐厅外站满忍者,餐厅内有不少女侍。火影和风影在长桌的两段坐定,其余人坐在自己影的左右。长长的桌子在中间分出一个分水岭。

 

“这次的菜肴都是沙忍村春初的特色菜,请各位慢用。”

 

女侍者端着盘子在餐厅里优雅地流动,鸣人礼貌一笑,服侍的小姑娘红了脸。鹿丸就坐在鸣人的右手边,看着鸣人对着满桌的菜色发呆,在心里计划着一会儿带鸣人去什么地方吃宵夜。

 

偌大的餐厅除了餐具的碰撞声,再也没有其他声响。

 

“那么,”勘九郎清了清嗓子,“一会儿可以安排木叶的诸位去沙忍村的温泉作为余兴活动,各位意下如何?”

 

鹿丸看看鸣人的侧脸,在那一副无太大波动的神情里看到了拒绝,于是应道:“我们明日就要启程回木叶,还要回去整理,就不劳烦你们招待了。”

 

“好的。”勘九郎回答。

 

我爱罗全程低着头,沉默无声地吃着。

 

-

 

“不用啦鹿丸,真的不用吃宵夜的。”鸣人捧着鹿丸派人去买的章鱼小丸子,热度让他指尖微红。

 

“那你好好休息,”鹿丸从口袋掏烟,想了想,又塞了回去,“这几天你也辛苦了,明天还要赶路。”

 

“知道了。”鸣人对鹿丸歪着头一笑,叉起一个小丸子,刚碰到嘴唇,就烫得喊起来。

 

鹿丸摸了摸后脑勺,眼神朝一旁看去:“啊,麻烦死了。”他拿起另一支竹签,叉起另一个小丸子,放在嘴边吹了一会儿,递到鸣人嘴边。

 

“不用管我啦,你还是快点去陪手鞠吧,最后一天总不能再不去了吧,难得事情都谈好了的。”鸣人口齿不清地朝鹿丸挤挤眼。

 

“...那,你自己在宾馆好好呆着,我明天早晨来接你。”

 

说完这句话,鹿丸凝视了鸣人好一会儿,点点头,竹签叉起之前鸣人没吃掉的那个小丸子,一口吞下,转过身去,边走边背朝鸣人摆手。

 

鸣人在路灯下站了一会儿,直到小丸子都冷透,转身进了宾馆。

 

三十分钟后,夜色更浓,宾馆的窗外,一个黑衣人从窗户一跃而出,消失在夜色中。

 

-

 

“别动。”冷清的声音在鸣人背后响起,一直手里剑抵在他背后,“双手举起来。”

 

鸣人配合地把手举起,丝毫不敢轻举妄动。

 

“回答我的问题,否则就让你死在这里。”那人声音中的杀气微微放出,鸣人点点头。

 

“说,守鹤最讨厌九喇嘛什么地方。”

 

“狐狸毛。”

 

“通过。”

 

身后的声音不再冷冷冰冰,而是带着隐忍的笑意。鸣人这才反应过来,转身扯下黑色的面罩,眼睛里闪着月光,气音提高:“你早就知道是我,你耍我啊!”

 

“这地方是我暗地里买的,除了我,谁都不知道。”我爱罗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,激得鸣人更加手舞足蹈。

 

“快进去吧。”我爱罗迫不得已拉住了鸣人的双手,无奈地勾勾嘴角,“你不怕我们的人巡逻啊,穿这么可疑。”

 

“哦对对。”鸣人如梦初醒,任由我爱罗带着他从窗户跳进屋内。我爱罗谨慎的看看四周,把窗户关上,卷轴打开,结界笼罩屋内。做完这一切,他回头看鸣人,鸣人早就在床上笑成一团,满床打滚。

 

“你干嘛。”我爱罗也坐到床边,疑惑。

 

“可是,你不觉得很好笑嘛。”鸣人捂着肚子,笑得快断了气,“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‘火影和风影’的会面,结果我们俩还要在晚上偷偷跑出来,像做贼一样。”

 

“谁叫你说想喝酒的。”我爱罗笑得很无奈,拉住鸣人的胳膊,“起来啦,不是要喝酒么。”

 

“谁叫鹿丸不让我喝酒的啊。”鸣人抓起一旁的枕头蹂躏,“他管得超严,喝酒不好,吃零食不好,熬夜不好,这也不好那也不好,你看嘛,白天我连看你一下都不敢,鹿丸总说在这种场合下,眼神交流有很多含义巴拉巴拉的一堆。不过你也是,你白天超凶的。话说,你到底是怎么回事,为什么今晚给我吃那些东西啊,你明知道我不喜欢的哎,为什么不派人提前看下菜单嘛,哪怕是手鞠也都知道我爱吃什么的啦。”

 

“故意的。”我爱罗拉不起鸣人,索性缩在床的另一角,“我白天真那么凶吗?”

 

“啊,原来是故…什么,你居然是故意的?”鸣人靠墙坐起来,把枕头朝我爱罗扔过去。

 

我爱罗稳稳接住,又老老实实递回去:“这样你晚上喝酒的时候才有肚子多吃点东西啊。”

 

于是鸣人的枕头又丢过来:“这也不算理由!我要吃昨天你们准备的那道菜,那道超好吃!”

 

这次力道大了一些,我爱罗躲了一下接住:“下次,下次。”结果另一个枕头朝他肚子飞来,软软的枕头打在身上一点也不痛。我爱罗把枕头拿开看鸣人,鸣人已经开衣柜找新枕头了。

 

“枕头战玩过吗?”鸣人抱着四个枕头,其中一个因为抱不住掉在地板上,我爱罗跑过去捡起来。

 

“没有。”我爱罗摸摸鼻子。

 

“那刚好。”鸣人眨了眨眼,“我——也没有!”

 

鸣人瞬身到一个死角,新一个枕头朝我爱罗砸去,我爱罗避闪不及,愣在原地,回过神来发动替身躲了下一个攻击,于是两个影就这样在小小的卧室乱作一团,不知道哪个枕头破了,羽毛乱飞一地。

 

“啊,对不起。”好不容易有些累了,鸣人瘫在床上,拾起一个羽毛盯着看,“好像很难收拾的样子。”

 

我爱罗还站着,他刚才主要负责被动挨打,鸣人为了打他上蹿下跳,累得更快:“嗯…还行吧,反正我也不常来住。”

 

“饿了。”鸣人小声嘟囔着。

 

我爱罗没听清,跪在床上俯在鸣人身边,一双碧绿的眼睛认真地盯着他:“嗯?”

 

我爱罗一向认真,不过在这种时候,他认真地有点发愣。于是鸣人又笑起来,把手边的枕头抄起来按在我爱罗脸上,大声喊:“我饿啦!都怪你!快给我找吃的!”

 

-

 

半小时后,鸣人坐在餐桌边敲空碗。

 

“哎,我爱罗,为什么鹿丸总是不让我敲空碗呢?”鸣人一边敲一边偏过头朝厨房喊话。

 

“不知道。”我爱罗摇头,又反应过来对方看不到,“不过手鞠也不让我敲。”

 

“嗯…”鸣人沉思了一会儿,“那说不定是鹿丸的家族传统吧。”

 

我爱罗也点点头,又反应过来对方看不到。

 

一会儿,两人相对而坐,面前都放着热气腾腾的面。鸣人看看自己的碗,又看看我爱罗的碗,问道:“为什么我的煎蛋是完整的,你的是碎的,你不喜欢吃完整的么?”

 

“嗯…”我爱罗摸摸鼻尖,“两个只成功了一个,给你了。”

 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”鸣人笑得特别放肆,“我开动啦。”

 

我爱罗也小声地说了这句话,吸溜吸溜的吃面声在屋内响起。

 

“哦,这个也一乐拉面很像哎!”鸣人惊叹道。

 

“我让厨师去一乐拉面偷学了然后教我的。”我爱罗吃了一半,放下碗筷,诚恳地说。

 

鸣人差点把一口面喷出来,艰难地咽下去,呛得咳。我爱罗给他倒了杯水,又拍他的背,好不容易气顺过来,鸣人断断续续地说:“你,你也,太,拼了吧。”

 

“快吃。”

 

“你不吃了么?”鸣人看着我爱罗剩的半碗面。

 

“我和你不一样,我晚上吃饱了。”我爱罗说,“勘九郎有手鞠的命令,不让我剩饭。”

 

“那,归我啦。”鸣人把我爱罗面前的碗也划拉过来。

 

“喂!”我爱罗惊到,慌乱地说:“你要吃我再给你做,那可是,我吃…剩下的。”

 

他话还没说完,鸣人已经吃起来了:“有什么关系嘛,再煮一次多麻烦,我吃饱啦!多谢款待!”

 

-

 

一张小桌子,鸣人拿着九喇嘛和守鹤的Q版大头贴乱贴。桌面上摆着十瓶酒,高高矮矮得不一样,但瓶子都很好看。

 

“别人送的?”鸣人岔开腿坐在桌前。

 

“别人送的。”我爱罗随手抓起一瓶,度数58,默默藏回柜子里。

 

“女生送的?”鸣人面前是粉色的樱花酒,看起来就像气泡饮料。

 

“送手鞠的。”我爱罗撑着下巴回忆了一会儿,“她嫌度数低,丢给我了。”

 

“哦…”

 

两人并排把手垫在下巴下趴在桌上,盯着面前的酒发呆。

 

“喝哪个?”鸣人不动。

 

“都可以。”我爱罗偏过头看鸣人。

 

“那你选。”鸣人也看我爱罗。

 

“你是客。”

 

“那…”鸣人猛然坐起来,我爱罗眼疾手快扶好面前的瓶子,“混着喝!”

 

于是砰砰地乱响,酒瓶子全开了。鸣人拿着印着他头像的看起来是商场赠送的马克杯,我爱罗拿着透明玻璃杯,瞎混乱调。

 

“呜哇,我的超好喝哦!”鸣人笑眯眯地看着我爱罗,把杯子往他面前推。我爱罗接过,抿了一口,开始干咳。

 

“哈哈哈哈哈你真的信啊!”鸣人笑得肚子疼,我爱罗喝了一口自己杯子里的酒,才算平静下来,把鸣人的杯子抢过来,哗啦啦倒进下水道,重新给他调。

 

“都是瞎混的为什么我的怎么难喝。”鸣人靠在柱子上看我爱罗挑酒。

 

“只有你是真的在乱混。”我爱罗说。

 

混酒易醉人,不一会儿就飘飘忽忽起来。我爱罗甩了甩头,把鸣人手里的杯子抢下,拽着鸣人往卧室跑:“不许喝了,你明天还要赶路。”

 

“诶——”鸣人拖着长音,显然更醉一点,“难得鹿丸没在的——”

 

我爱罗把鸣人拖到没有乱七八糟羽毛的卧室,鸣人往床上一倒,顺便手就坏心眼的把我爱罗拉得躺倒。我爱罗挣扎了一会儿,怕动作太大伤到鸣人,竟然没成功。

 

房间里没开灯,二人横着躺在床上,脚在地板上,月光从头顶照在他们脸上。

 

“这次这么急就要回去啊。”我爱罗理了理鸣人盖到眼睛的头发,鸣人赶忙伸出手把它们扒到一边。

 

“没办法啊。”鸣人叹了口气,“很忙的说。而且啊——”

 

我爱罗侧过身,盯着鸣人:“而且什么?”

 

“我家的博人要过生日啦!”

 

“我记得。”我爱罗说,“明天会把礼物交给你一起带回去。”

 

“哇,我爱罗你也太细心了吧。”鸣人嘟囔,“不是鹿丸提醒我,我完全都忘记了。而且啊,博人那小子真的太叛逆了,明明对雏田都好好的,结果我说什么都不听啊。鹿丸说儿子对爸爸都是这样的,是真的吗?”

 

我爱罗认真的思考了很久,说:“我小时候不喜欢我爸爸是真的。新希的话,不知道他讨不讨厌我。”

 

“啊。”鸣人声音放低,“忘了你的事,不好意思。”

 

“没事。”我爱罗伸手拍了拍鸣人远离他一侧的肩,就好像侧抱着他一样。两人维持这个姿势各怀心事了好一会儿,我爱罗才轻声问:“这次来沙忍村,开心吗?”

 

“开心的。”鸣人笑了,“还吃到你做的拉面。不过,为什么我们两个人见面要这么麻烦,白天的时候不能随便说话,大家都要板着脸,连鹿丸在做完事情之前都不能去手鞠家,明明之前我不是火影的时候没有这么麻烦的。”

 

“就是因为你做火影了啊,鸣人。”

 

我爱罗从床上爬起来,轻轻帮鸣人脱鞋。鸣人一时没反应过来,脸轰地红了:“你你你干什么我爱罗,我自己可以的。”

 

我爱罗提着鸣人的脚踝把鸣人转了90度,被子盖在鸣人身上:“新希再小一点的时候我也照顾过他,没关系的。”

 

“可我不是小孩子啊。”鸣人嘟囔。

 

我爱罗把被角仔仔细细地掖了一遍,确认窗户关没关上,又看看鸣人,俯下身抱了他一下:“明天就要再见了。”

 

“啊,是哟。”鸣人说,“嘛,不过,下次就是秋天你来木叶了,我们偷跑去山上捉萤火虫吧,好吗?”

 

“好。”我爱罗松开了这个拥抱,沉吟一会儿,郑重地说:“感谢你,我之前…从来没有人这样陪过我。”

 

“我——也——是。”鸣人说,顺便把折的好好的杯子掀开,“所以钻进来吧,你家的另一个卧室全是毛你要怎么睡啊。”

 

我爱罗朝门外看了看,把卧室门关上,钻进被子。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冷,两人没有靠得很近,也没有很远,刚刚好,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温热。

 

“明天就别来送我了,反正,会有很多人跟着,什么都不能说。”鸣人半抱怨地说着。

 

“这样可以么?总感觉我会被勘九郎他们说。”

 

“要不我们试试吧?”鸣人忽然侧过身,眼睛亮起来,“我是说,我带着鹿丸偷偷跑,你也不要来送。”

 

我爱罗看着鸣人的样子好一会儿,说:“好啊。”

 

鸣人把胳膊伸出去地喊了一声耶,我爱罗把胳膊拽回来塞进被子:“别再兴奋了,快睡吧。”

 

“感觉好好玩啊,哈哈哈哈…”

 

“好了快睡。”

 

-

 

我爱罗醒的时候天还没亮全,可鸣人已经偷偷溜了。我爱罗赶到风影办公室的时候还没到一直的上班时间,可是勘九郎火急火燎地冲过来,告诉他木叶的人偷偷启程了,砂影的人没赶上送别。。

 

空阔,前两天的这个时候,鸣人已经坐在会议室等他了,现在的我爱罗站在办公室门口,又感觉到了一如既往的,熟悉的空阔。

 

安稳无事的这几年,什么时候起,我爱罗的颜色只剩下春与秋。春色在沙忍,秋色在木叶,一年两次,短短数天,轮番地过。

 

就连这为数不多的两抹颜色,也总在他离开的那一刻,扑簌簌地剥落。

 

那我爱罗现在感受的痛苦,是离别的错,还是相见的错,或者是,什么的错?

 

-爱别离·完-


写在后面:

追加说明一个我很喜欢的细节——敲空碗!

敲空碗是个礼仪问题,我不知道日本有没有,但是在中国肯定有很多人小时候被长辈骂过。

鸣人问我爱罗为什么鹿丸不让他敲空碗,我爱罗说不知道,因为他俩小时候都没人教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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