鹊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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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all鸣】风不归(11)

十一、近距离的隔阂

 

刚刚鹿丸好像还有千万句想说的话,包扎完了坐到了甜品店,却又像是无话可说一般,沉默了下来。鸣人敏锐,但是心知逼不动鹿丸开口,便伸手撩了撩头发,装作若无其事。

 

鹿丸把小勺子放在小蛋糕旁,推到鸣人面前。鸣人笑容甜甜的道谢,小口喂自己,并不急于一时开口。忽然,鸣人的手腕被一把握住。鹿丸避开了伤痕,捉住他拿着勺子的手:“不想吃就不要吃了。”

 

鸣人闻言,低着头苦笑,蜜桃色的嘴角微垂,我见犹怜。鹿丸松开手,把鸣人手中的勺子抽了去:“在我面前,放松一点。”

 

鹿丸不愧是鹿丸,哪怕鸣人的反应无懈可击,他就是能读出鸣人不喜欢甜食这个事实。可让鸣人放松一点,谈何容易?

 

七岁那年的某一天,正值深秋,早晨刚刚下霜。昨夜宇智波鼬刚好给他带了别处的书简,就在他身旁睡了。鸣人睁眼的时候,宇智波鼬已经不在了。

 

面具人从漩涡般的虚空中出现,鸣人裹着被子呼出一口白色的雾气,问道:“鼬哥哥呢?”

 

面具人倒了杯茶,仍是温热,大约是早晨宇智波鼬泡的。他品了品,便不甚合心意似的放下,说:“我派出去了。”

 

“为什么?”鸣人皱了眉,侧着脸看他,“我们之间说的每句话你都知道的,我们约好了他给我读书。”

 

面具人走上前去,在鸣人的床头坐下,鸣人只是怒意满满地看他。面具人把鸣人的被角拉上一些,掖好,动作称得上轻柔,继而才把视线转到与鸣人对视,眼里的寒光和杀意几乎把鸣人冻结。在鸣人已经变成惊恐的目光下,面具人把手指伸到鸣人的眉间,轻轻抚摸:“你看看你的眼神,你的表情,你生气,你恨我是吗?”

 

鸣人不敢言语,只是屏息聆听。

 

面具人把鸣人的眉头抚平,轻轻说:“表情太好懂了,要改。”

 

那杀气终于收回,呼吸间,鸣人已换回了无惊无怒的神色。

 

“很好,但还不够。”他笑着说。

 

鸣人八岁那年生日,宇智波鼬送了鸣人一串木叶产的木珠手链。夜里月色正浓,面具人从院子里推门而入,对鸣人伸出手掌。鸣人把手链摘下来给他,他微微勾起嘴角,火苗跃动,手链在他手心化为灰烬,看着鸣人无动于衷的脸在跃动火焰的照映下明明灭灭。

 

十一岁,宇智波鼬,迪达拉和鸣人一起回到雨隐村。宇智波鼬交代了迪达拉鸣人的存在不能到处乱说,他们就一起去了另一个地方,那是面具人绝对不允许鸣人出现的地方。鸣人披着漆黑的披风,推开房间的大门,面具人果然就坐在那里。

 

“你回来了。”他说。

 

“嗯。”鸣人同样轻描淡写,解开披风。

 

“当初是我把披风放在你的行李里的。”面具人轻声说。

 

鸣人把披风挂在门后的手顿了顿,却仍然温和的应答:“嗯。”

 

“你抗拒的太明显了。”面具人一只手支着下巴,“敷衍的太彻底,还是好猜。我要锻炼的,都是你以后需要的,明白吗,鸣人。你要学会,隐藏你的情绪,学会表演,这样你才能活下去。但你,不要在我面前戴上面具,我永远和你站在一起,现在看着我,鸣人,告诉我,你是怎么想的。”

 

鸣人回头看着面具人,嘴角勾起笑,可眼圈红了,泪水簌簌落下,声音温柔如常:“我依旧只是备选计划,是吗?”

 

面具人怔了怔,走上前,替鸣人擦干了泪水,声音低沉而沙哑:“这次不是,这个目标只有你能达成。”他没说谎,现在,迪达拉和宇智波鼬一样,是纯粹的他的人了,与佩恩无关。

 

鸣人轻轻笑,他不知这句是真是假,但也无所谓了。他的表情从从容转为惊愕,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,一把匕首插在那里。匕首的柄被面具人拿着,他扶着鸣人的肩膀,让他不至于毫无依靠的倒在地上。

 

“可是,鸣人。我之前教过你,永远不要显露自己的情绪。”面具人把他拉到自己的怀里,任凭鸣人的手无助的在伤口上乱按,“怎么能因为是我,就放松警惕呢,鸣人。”

 

 

甜品店配了苦荞茶压甜。鸣人端起来饮一口,蓝色的眼眸泛着潋滟的水光,面色的平静未改,声音就像哄孩子一样平稳柔和:“那就不吃。”

 

鹿丸的手在餐桌下攥成了拳,鸣人柔和的如同天使一般的表面,猜忌只在互知底细的人之间才会存在。的确下定了决心要让鸣人开心即好,可是,鹿丸又怎么知道鸣人要做的事情,什么才是底线呢?自己对鸣人完全的忠诚,可鸣人的防备却仍然是高高筑起的壁垒,又如何让他相信呢?

 

两人在餐桌上的互动温馨如常,鸣人的美艳优雅让旁人不禁投来目光。鸣人不愿再在某些事上纠缠,往鹿丸身旁靠了靠,压低了声音:“宁次劝我放弃,他似乎觉得我不会成功。”

 

鹿丸一句就抓住了重点,握住一缕鸣人的发丝,声音同样很轻:“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,他是日向分家的孩子。日向家规矩严,分家的人都会刻上笼中鸟的印记,一辈子被宗家压制。而且他们家的很多秘术,是不传分家的。”

 

“怪不得。”鸣人喝光了温热的苦荞茶,鹿丸把自己面前那杯推了过去,他对着鹿丸笑,然后继续问,“我昨天看到带着风影斗笠的人,也感觉很不舒服,和当初看到宁次的时候感觉很像。”

 

“你没猜错。他是风影,也是砂忍村的人柱力,我爱罗。”鹿丸说。

 

“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

 

“马上就要中忍考试了。”鹿丸叹了口气,说起来,他也要负责一部分的筹备。

 

“那你说,我赶得及参加吗?”鸣人捧着茶杯问。

 

“噗。”鹿丸笑了,这一笑很真心。鸣人也不恼,只是嘟了嘟嘴。鹿丸伸出手指刮了刮鸣人的鼻子,说:“你要是回去对卡卡西上忍说这句话,他会愁坏的。中忍考试相当于五大国打实力的软仗,难度非常大,甚至有性命之虞。你现在的能力,绝不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。”

 

“听说过一句话吗,叫梦想还是要有的。”鸣人耸耸肩,单手捂住唇低声笑。

 

四周的人又不免朝着看,二人气氛和谐,美人笑得也优美,赏心悦目。

 

“你倒是可以和宁次多练练,刚好他是新晋上忍,很多任务不够格,交接还要一段时间,他近期会比较空闲。”

 

“鹿丸君呢,你是上忍了吗?”

 

“也有一年多了。”

 

“真好啊。”鸣人趴在自己手臂上看鹿丸,显得脸有些肉嘟嘟的可爱,“鹿丸真是厉害哎,竟然比九尾人柱力还厉害。”

 

这话是真心,可鹿丸只是微笑着无奈摇头:“那这个年纪已经当上风影的一尾人柱力怎么说?”

 

“还是比不过你。”鸣人笑。

 

鹿丸把滑落鸣人眼前的头发撩开,这几轮调笑之间,鹿丸的眼睛从来没有一丝笑意。鸣人趴在桌上,笑容发自真心,可如若是这样一个天性纯真的人,那么这些戒备,可就意味着他的身不由己了。

 

鸣人依然趴着,只是抽出一支手,在鹿丸的眉头按了按:“别愁。”

 

鹿丸忽然就有想落泪的冲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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