鹊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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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all鸣】风不归(14)

十四、

 

鸣人挽着三代的手臂走上中忍考试最后一场的主看台。

 

主看台从来是影和护卫的专属区域。木叶的人知道鸣人会来,砂忍的人则若有若无的瞟过来。而风影,则目不斜视,带着一股肃杀之气。

 

鸣人在三代的右手边坐下,将风影和火影分隔开。鸣人下意识拿起一旁的茶壶斟茶。茶水缓缓倾倒,八分满,先客后主,于是头一杯递给了风影。

 

“风影大人,请用茶。”鸣人双手捧杯,却没低头,一双似笑非笑地眼直勾勾找着风影的眼睛,却不让旁人看出端倪。

 

我爱罗闻声转头,双人目光交织的那一刻,杀气毫不掩饰的倾泻而出,又如夹杂碎石的飓风,又或者是冰粒,在鸣人的脸上切割,血腥味从他的鼻腔凶猛的灌入。原先,面具人酷爱用杀意洗礼鸣人,看着鸣人从最初的瑟缩哭喊,到后来的屏息颤栗,到最后习以为常,近乎麻木。

 

现在的鸣人就是这般无动于衷的麻木,捧着这杯茶,一动不动,只等着额角刻着爱字的风影将它取走。

 

“谢谢。”一道女声忽然出现。金发女人从风影侧后方走上前来,单手接过鸣人手中的茶盏,置于我爱罗的桌上。虽然说者感谢的话语,这位女忍者却对鸣人投来鄙夷的神色,想必是一名高傲的女忍。我爱罗见状,于是也回转头去。

 

一次不成功,无妨。鸣人笑着将另一盏茶递给三代,三代慈爱地点点头。

 

场下的比试开始,好在打斗确是有趣,还有三代讲解。鸣人看得还算入神,偶然视线扫过在会场下警戒的宁次,二人视线交汇,于是鸣人便毫不吝啬的给予一个笑容,宁次却立刻偏过头去不再看这边。鸣人心如明镜,大家族的矜持。

 

卡卡西出了任务,大概是昨天的一顿发泄让他不好受,所以接了工作逃避。

 

此时此刻,这些都无所谓,可风影…他要怎么才能和风影扯上关系。

 

日光烈烈,鸣人有些恍惚。忽然有值班的忍者上了看台,在鸣人身后支起伞。鸣人正想道谢,一张纸条便塞到鸣人手中。

 

【木叶日毒,风沙无情,小心身体。】

 

是鹿丸的字。鹿丸在此时和父亲一起在后台忙工作,这伞自然也是他准备的。

 

鸣人献宝似的把字条拿给三代看,换来三代乐呵呵地摸头:“还是鹿丸想得周到。”以此,鸣人让三代知道他什么可疑的事情也没做。

 

可鸣人清楚,鹿丸还在提醒他,风影不好惹。果然,架伞的过程中,原本也不知道是在专心看考试还是在专心发呆的风影回过头,寒意几乎把负责架伞的小忍者吓退。

 

“别怕。”三代忽然朝鸣人靠了一点,那令人不适的杀意减缓了一些,三代的声音压得很低,“风影一向如此,倒不是因为恶意。”

 

三年前,也是中忍考试。那时的风影还不是风影,只是来参加考试的一个下忍,风影幺子,我爱罗。当时的大蛇丸假扮三代风影,准备在中忍考试时发动木叶崩溃计划。大蛇丸先对宇智波遗孤佐助下了手,而佐助的队友是根部的卧底佐井。佐井偷偷放了忍术通知了团藏,木叶得知了一切。最后再考试中,佐助对战我爱罗,大家没想到我爱罗才是那个终极武器,佐助不得不引着我爱罗一路打到远处的森林。后续支援赶到的时候小樱昏过去了,佐助远远的和一尾对峙,整个人像丢了魂。

 

“所以啊,别怕,风影他一向如此。佐助叛逃,大概也是被他震撼,他‘功不可没’啊。”三代悠悠看着远方,声音里不乏心痛与惋惜。

 

故事串成一线。鸣人早知鼬有弟弟,也知道卡卡西的弟子是这个弟弟。原来,宇智波佐助的叛逃是这样一个故事。

 

三年前…三年前的鼬,鸣人记得。那时他出过一趟远门,回来的时候病了一场,咳出的血都青黑。

 

鸣人拿画着水粉画的竹骨扇,守在院子里的小炉边给鼬煎药。鼬坐在廊檐下,迪达拉在不远处玩着泥土,丝毫不掩对鼬的讥讽之意。可迪达拉每次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,鸣人的眼神都能恰到好处的递过去,让他悻悻住口。

 

“喝了它。”鸣人把绿釉的瓷碗递给鼬,起身走向内室。鼬无知觉一般一饮而尽,鸣人出来时便看到见底的空碗。鸣人拎起和服的摆,赤足和小腿露出来,小跑几步,把怀里的东西一股脑塞到鼬手中。是糖。

 

“干嘛不等等,不苦么,不烫么?”鸣人嗔怪,手中剥开糖纸,粉色的糖送到鼬嘴边,鼬只是摇头。

 

“习惯了。”

 

于是鸣人朝迪达拉招招手,迪达拉蹭过来坐下,鸣人把糖喂到他嘴里,纤细的手指点在他脑门上,示意他不要说话。

 

“你不是去见你弟弟么?”鸣人,“怎么这么不开心?”

 

“他——”鼬偏过头想看鸣人,却对上迪达拉刻意递过来的戏谑眼神,阖上眼叹口气,“太弱了,我撑不到那个时候。”

 

这话题对迪达拉来说沉重又无聊,于是他抓了宇智波鼬怀里几颗糖,又去往院子里。鼬和鸣人齐齐看着他的背影,又对视,从对方的眼里读出同样的羡慕,对于单纯的羡慕。

 

“你可以等到他成长的。”鸣人凑上前去,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到一起,似乎就要亲吻,然而他们对望着,鸣人把额头贴到鼬的额头上,“我在,我会保护你。”

 

现如今,三代讲了这样一个故事,“宇智波佐助”这个形象便又立体了一点。鸣人偷偷打量风影的侧颜,想的却是当初鼬担忧的神情,现在想想,如果宇智波佐助真的能因为遭遇一个强敌而感到气馁,叛逃追寻新的力量,他的气量着实让人担忧。

 

忽然有呼啸声由远及近,鸣人下意识地抬肘挡住了脸,原来是对战的一名砂忍不知为何冲向了看台,在墙壁上攀附着。

 

哪个村子的训练场都是如此,超高的墙壁能够让忍者俯冲蓄力,这人尽皆知,冲到影看台上的,确实不多见。木叶的护卫们超前迈了半步,砂忍倒是没有动静,风影端坐在桌前,若有人来犯,他必定首当其冲。

 

这砂忍是使刀的,一把别在腰间中。他兵刃未动,风遁先朝着自下而上冲上来的对手招呼了一下。对手懵了,砂忍抽刀,如若这一击而中,胜负必将分晓。鸣人微微探了探身子,仍然看不到,却看见远处的宁次急切地朝他挥手,让他退后。

 

忽然,那砂忍的动作停顿了。他的刀拔出一半,寒光在阳光下灼人眼眸。

 

全场都随他的停顿而呆愣,连他的对手也是,茫然间不知有何陷阱,不敢上前。

 

那忍者忽然回头,长刀出鞘,劈砍地便是他自己的风影。鸣人来不及腹诽自己的“首当其冲”一语成谶,便不自觉的推了风影一把。风影身前已经凝了沙,却没预料到身侧的动静,杂乱间倒向一旁。风影的摔倒让他的沙屏障有些溃散,那一刀突破了防御,捅在鸣人锁骨上。

 

而木叶护卫前靠一步占有优势,碍于不同村只能暂时制止,不能再有下步动作。

 

“我今天,选择在木叶的中忍考试刺杀风影,我知道我必然会失败!”那人拔高的声音在训练场回荡。

 

砂忍护卫从木叶护卫手中获得了这个忍者的控制权,木叶的人围到受伤的鸣人身边。风影从地上爬起来坐正,原本站他身后的金发女人和满脸油彩的男人护在风影左右。可这个刺客的底细还未清楚,是谁指使也不知道。木叶的人不好管,风影不发话,从看台到观众,大家面面相觑,局面僵持不下。

 

而那位刺客还在激动地高喊:

 

“我没想过我能成功杀掉这个怪物,我只是想用我的行为,昭告忍界,砂忍不是一个铁桶!不是所有的人,都服——”

 

高昂的语调戛然而止。风影的沙组成一支沙锥,却还没刺到刺客的心脏。刺客仍坐着口型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,片刻后茫然地抬手摸颈项,一手血。

 

鸣人靠在桌上,维持着扔出手里剑的姿势,左肩的伤口让他嘴唇有些苍白。他尽量努力地让声音平稳:“我划破了他的气管,他现在说不出话。去找医疗班,两分钟内做气管插管他还能活,到时候再审问他。”

 

最先动起来的是金发的女人。她匆忙间看了一眼鸣人,眉眼间已经没有刚才接茶时的鄙夷。她神色复杂的对鸣人点了点头,说了声谢谢,便组织人员对受伤的此刻抢救。同样是谢谢,时隔片刻,由假意变真心。

 

鸣人温柔地勾了勾嘴角,最后一幕只看见一袭白衣和飘散的黑发冲过来,自此,便知觉全无。

 

-

 

写在后面:

当初带土让鸣人去找了迪达拉,迪达拉为了鸣人加入晓,现在迪达拉是带土和斑的人,不是长门的人。

刺客显然是为了发动政变才在公共场合发动必输的刺杀和演讲。风影打算杀他,但是杀他就找不到幕后主使。鸣人让他不能说话还留了命,是恩情。先提前解释一下,我在剧情里没写这么清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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